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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書上架|榮新江繁體版新作《滿世界尋找敦煌》

《滿世界尋找敦煌》這本小書這麼快就由中華書局(香港)有限公司推出了繁體字版,讓我無比高興。其實,我的「滿世界尋找敦煌」和香港也是有關聯的,甚至說我的敦煌學研究和香港有着密切的關係。

1991年8月我在倫敦完成了英國圖書館敦煌漢文寫本殘卷的編目工作後,聽說香港大學要召開一個兩岸三地的隋唐史研究學術研討會,想借着回國順路的機會去參加。主持會議的黃約瑟先生不認識我,就向饒宗頤教授請示是否邀請這位年輕人。據說饒先生馬上說:請請請。於是我得以首次來到香港,並得以拜見國際敦煌學領域裏赫赫有名的饒宗頤先生。

沒想到饒公(這是大家更習慣用的稱呼)對我的于闐史研究、歸義軍史研究都很了解,又聽了我在英國及歐洲各地尋訪敦煌吐魯番文獻的收穫,立刻決定第二年邀請我到香港來從事敦煌學研究。於是1992年11月我前往香港,在中國文化中心和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,跟隨饒公做敦煌研究半年。以後1993—1996年,幾乎每年都到香港,向饒公問學。1997年香港回歸以後,更是往來方便。在香港,我一方面協助饒公編纂《香港敦煌吐魯番研究中心叢刊》、《補資治通鑑史料長編稿系列》,約請國內專家結集出版敦煌學著作,另外也把饒公的《法藏敦煌書苑精華》、《敦煌曲續論》、《敦煌吐魯番本文選》編輯出版。

饒先生是一位放眼世界的敦煌學家,也是在我之前滿世界尋找敦煌的一位卓有成效的行者,他很早就調查了京都藤井有鄰館的藏卷,寫有調查記錄。英國國家圖書館公佈斯坦因所獲敦煌寫本後,饒公獲得一套縮微膠卷,從中發現許多前人忽略的材料,如英藏本《頓悟大乘正理決序》。又藉着在法國高等實驗研究院講學之機,檢出法藏敦煌書法寫本和紙本繪畫,編成《敦煌書法叢刊》29冊及《敦煌白畫》3冊。其他各地藏品,饒公也多有寓目,時做表彰。我在香港跟從饒公問學,於世界範圍的敦煌吐魯番文獻材料時有討教,受益良多。

在此期間,我也跟隨饒公參觀閱覽了一些香港公私收藏的敦煌寫卷,雖然學術上的價值不是很高,但常常有品相極好而文物價值高的經卷。香港是一個國際都市,往來的學人很多,我在香港期間,也接觸到許多國際敦煌學界優秀的學者,比如研究占卜的法國學者馬克(Marc Kalinowski),我們在香港有過深入的交流。甚至許多國內的學者,我也是在香港認識的,比如我曾在中大宴請章開沅先生時忝陪末座,聽他講湖北基督教會的史事;還有不少飽學之士的講座,我也是在香港聽到的,比如徐邦達先生講故宮的書畫,給我印象很深。香港也是一個交通發達的地方,以前我們去台灣,都是要到香港拿到入台證才能進入台灣,所以我去台灣尋找敦煌資料,大多數是以香港作為出發點的。

曾有人說香港是文化沙漠,其實不然。香港大學、香港中文大學都收藏有大量的圖書,包括敦煌學研究著作。我在香港中文大學停留的時間較長,所以特別抽出不短的一段時間,專門翻閱香港中文大學圖書館裏有關敦煌學藏書,其中放在崇基書院的宗教史刊物十分豐富,我從中獲得大量有關敦煌吐魯番摩尼教、基督教文獻研究的信息,也複印了很多研究著作;我也通檢過放在新亞書院的美術史刊物,同樣讀到很多敦煌西域美術史研究的論文,開拓了眼界,有時也為尋找新的敦煌吐魯番文獻和文物提供了線索。雖然在過去幾十年裏我也應鄭培凱教授邀請,到香港城市大學講敦煌學或絲綢之路的課程,與香港的敦煌之友有過很多交流,把自己所學的敦煌學知識奉獻給社會,但因為我本人的課業繁忙,近年來去香港訪問的機會較少。

今天有機會把這本小書的繁體字本奉獻給香港及海外讀者,希望大家也關注公私敦煌及西域文獻文物的收藏,共同為保護中華傳統文化奉獻一份力量。

▲本文為《滿世界尋找敦煌》繁體版序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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