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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重陽節,江神出馬幫了王勃一把……
這年六月,少年王勃從龍門出發,一路沿黃河、運河乘舟南下,再溯江而上,經蕪湖、安慶抵達馬當。九月初八這天,聽說滕王閣重修工程告竣,洪州都督閻伯嶼將於重陽節邀集賓朋,盛宴慶祝。他十分珍視這次以文會友的機會,可是,馬當山離洪州(南昌)尚有七百里之遙,一個晚上是萬萬不能趕到的。
這時奇跡發生了,據說,因有江神相助,一夕間神風颯颯,帆開如翅展,船去似星飛,次日清晨就繫舟於滕王閣下。於是,「敢竭鄙誠,恭疏短引,一言均賦,四韻俱成」,那篇千秋傑作《滕王閣序》應運而生。
顯而易見,王勃此行,心情是十分壓抑的。少年壯志已成塵夢,而今以一無爵無祿的刑餘之人,萍浮梗泛,羈身南北,怎能不深深陷於極度的憤懣與絕望之中!這種情懷在序文中表現得十分充分。文章在正面描繪了滕王閣壯美的形勢和秀麗的景色之後,筆鋒一轉,便進入淋漓酣暢的抒懷,極寫其興盡悲來,懷才不遇的惆悵:
關山難越,誰悲失路之人;萍水相逢,盡是他鄉之客。懷帝閽而不見,奉宣室以何年?嗟乎!時運不齊,命途多舛。馮唐易老,李廣難封。屈賈誼於長沙,非無聖主;竄梁鴻於海曲,豈乏明時?
裏面滿是牢騷,滿是憤慨。最後歸結到:索性棄官就養,一走了之——「舍簪笏於百齡,奉晨昏於萬里」了。
顯然,這是借滕王的酒杯澆自己的塊壘。我想,即使沒有這次重陽雅集,他也會憑藉其他由頭寫出類似文字的。許久以來,他實在是太傷心、太抑鬱、太苦痛了,憋悶得簡直喘不過氣來,胸膛都要炸裂了。作序,使他在集中展現才華的同時,也獲得一個敞開心扉、直抒憂憤的機會。
其實,這裏面是潛藏着一定的風險的。好在與會者一時為其華美的辭章所打動,驚服他的曠世才情,並沒有過多地玩索其中的深意;否則,縱使初唐時期文學環境比較寬鬆,不致像後世的蘇東坡那樣,遭人輕易地羅織一場新的「烏台詩獄」,也總會給那些蓄意傾陷、別有用心之人提供一些彰明昭著的口實,難免再次遭致什麼難以預料的災愆。
就是說,這次他還是很幸運的。雄文一出,不但四座歎服,並且為後世文壇所推崇。也有輕薄訾議王勃等四子之文「以駢驪作記序,多無足取」者,但受到了「詩聖」杜甫毫不留情的抨擊:「王楊盧駱當時體,輕薄為文哂未休。爾曹身與名俱滅,不廢江河萬古流。」輕薄者「身名俱滅」,而王勃為首的「初唐四傑」則「江河萬古」。韓愈一向是眼空四海,目無餘子的,可他也為自己的《滕王閣記》能排在王勃的文章後而感到榮耀。
此後,地以文傳,馬當山也跟着出了名。清代詩人潘耒路過這裏,題詩云:「飛帆如箭劈流開,遙奠江神酒一杯。好風肯與王郎便,世上唯君不妒才。」藉講述馬當山神風相助的故實,抒寫他對王勃高才見嫉的深切同情和憤懣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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